整容有风险,建议保留特别的美,如果整容失
年4月26日环球人物杂志报道：有人说一个人是长不出百分百的完美脸的，也有人觉得有风格比长得美更重要。医院整形美容外科的副主任，她认为美是存在在大家心中的一个主观指标，我们要试图解读大众心中认为的“美”，量化掉大家心中一直都认为的“不美”，“不能为了一张照片拍出来美，而牺牲掉做表情时自然交流的功能，那么多好看大家也不会认为它是美的。”美的标准是随着时代而不断变迁的。
近日，笔者接到一个当事人是一个爱美的女性，经朋友推荐选择医院（最终控股股东为某事业单位），术中因注射脂肪不畅，张女士（化名）头部局部掉发、凹凸不平、红褐色斑点、永久性留疤，诊疗结果是：面部血运不畅、脂肪栓塞，期间张女士的心情抑郁不与赘述；经过6个月的恢复、治疗，状态好多了。目前就面临双方协商索赔的问题，医院要不要赔、该赔多少呢？
律师意见
第一，根据《民法典》及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，医疗机构在医务人员诊疗操作过程中有过错、过失的，应当对由此造成的损害结果承承担赔偿责任。
本案中，若医务人员在面部脂肪填充过程中存在过错，造成了整容失败的损害结果，则应当承担赔偿责任，法院在司法实践中也是秉持这个原则来判定的。
第二，如何认定医疗机构、医务人员有过错呢？1、医疗机构营业执照等资质不具备、不健全；2、医务人员不具备资质；3、诊疗过程涉嫌违规操作等。除了资质不健全等显而易见的过错，认定医疗机构、医务人员操作规程是否有过错，往往会涉及医疗事故鉴定。可能是笔者看的判例太少，也可能是我国的医疗水准已然很高，基本均鉴定为医疗规程无过错。另外，诊疗机构在术前均会要求求诊者签署“风险承诺书”，基本罗列了可能引发的所有病症及后果；相应地，整容失败的风险就由消费者全部承受了。
笔者不甚了解医疗方面的专业知识，但由此引发了几个常识性的问题：
1、面部填充术，尤其是头部、太阳穴附近的神经、血管复杂繁多，不小心扎错的概率很高。那一不小心扎错造成的损害结果，是属于医疗事故呢，还是正常会引发的风险；难免扎错，是医学领域可接受的风险范畴呢，还是“扎错了就是错了，属于医疗事故”呢？
2、有人说，求诊人员签署了风险承诺书，那就应该承担全部风险；那医院、医务人员明知风险很高，为什么还要将风险很高的事情作为经营范畴呢？风险到底多大，是求诊人员容易认知，还是医学人员更轻易认知？
3、医院本身存在的价值——救死扶伤，一样吗？前者是纯粹营利的谋利行为，而后者是救治患者的生命、健康，二者的必须性、紧迫性一样吗？相应地，直接会影响社会对于医生、医疗机构的容错率。我相信，这个“容错率”与认定是否属于医疗事故也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(北京资深律师王洋)
比如：清华大学朱令案中，在北京协和花费几十万都无济于事、险些使朱令丧命，同时期，却在北京职业病防治所陈震阳医生的化验、诊疗下，仅仅花费40元买来的普鲁士蓝将朱令体内的全部“铊”去除。在送去北京职业病防治所前，朱令终日在协和的ICU待着，得亏一位有良心的医生将朱令的头发、尿液给到陈震阳医生，顺利地检测出真实病因；如果没有这位医生，朱令恐怕就死在协和的ICU了，而且死得“不明不白”，因医院穷尽各种诊疗、检测手段，竟然检测不出朱令的真实病因。
第一次朱令父母申请医疗事故鉴定时，医院无过失，这个无过失的背后不难想象：协和穷尽了各种诊疗、检测手段，医生根据病情作出的判断都是合理的（比如某些治疗指南）等，可能还有“铊中毒不属于协和的研究范畴、符合当时的医疗技术水平”（这是笔者的猜想，还是以事实为主）。但经过不懈努力，最终鉴定属于医疗事故。
鉴定意见是一群同行业、同专业的人做出来给不懂的人参考、使用的，虽不乏有正直诚信之人，但恐怕认定事故的规则设定也有不为人知的潜规则考量吧。
第三，就同龙医生所说，美照片的价值与面部自然的真情流露之间有云泥之别，还是要美的有个性、有自己。笔者认为，美是随时代变迁的，需求、市场也是客观存在的。但医美、整容与传统理念医疗的价值、目的是截然不同的，前者是基本属于一种完全的市场化行为，而后者则更多的是保护人的基本生存条件及需求，有质的差别。
既然整容属于市场行为，由此产生的风险就应当按照市场规则进行分配，风险结果与行为合规没有必然联系，合规也会引发风险；那行为合规与否为何能决定是否负担风险呢，笔者认为合规与否只能影响风险承担比例？毕竟，整容必然影响身体、皮肤自然发展规律，医生、医疗机构对风险的认知是更全面的，那干脆别开展此项业务就好了，为何还要以此谋利呢？风险承诺书就好比是个排除、限制对方权利，减轻、免除己方责任的格式文件，按照法律规定，此种约定无效；另外，知假买假，依照法律规定，照样可以索赔。莫非只因为挂了个“医疗”的名，就否认行为的市场性、合同性了？
第四，整容的人，不论是出于虚荣、自卑或是什么，这类人对于容貌必然是无比看重的，那不难理解容貌受损的心情。司法实践中对于精神损失费的酌定往往低得惊人，可能大家都受“唯物主义”的熏陶，无暇顾及人的精神领域，觉得整容、索要精神损失的行为很矫情，无法理解“多了一条皱纹、一条疤痕”的失望、落寞、抑郁、慌张。我国的传统特性就不说了，既然承认了“精神损害抚慰金”说明我国的法治还是逐步进步的，但期待可以发展越发健全。
综上所述，笔者认为：整容是完全的市场行为，与普通的医疗过错侵权应当有所区分，认定医疗事故的标准（容错率）是应当有质的差别的。即不论是否属于医疗事故，医生是否有过错，对于整容失败的风险是需要承担的；医疗事故的认定及医生的过错程度只会影响责任比例。另外，精神损害赔偿的酌定应当相应调高，否则精神损害的规定就是“作秀、鸡肋”。当然，消费者也要转变思维，能不整容还是尽量不要；否则，认定自己有过错的时候也不要惊讶，本质只是分担风险的一种表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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