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有职业病的人在一起

和有职业病的人在一起

行之

走出校园后,就没有了强迫性的学习。反而,更想学习了。

怎么学是个问题。

我惯用的方式有两种,一种是看书,一种看视频。每本书都是一个体系,再差的书都有结构,有了结构的内容就能和脑子里已经有的储备进行呼应。于是知识和素材,都会一点点累积,等它们相互建立联系之后,就能自己冒出新的东西。集齐的够多了,就能召唤出传说中的灵感。

所谓读书破万卷下,笔如有神。指的就是这种累积,量变成质变。

对于真正深度的学习,我一直不太指望手机或者互联网。手机,互联网的信息量尽管很大,但是碎片化的东西居多,少有结构,看起来满目琳琅,但大多点到为止,还没到质变就被刷新了。

读书好就好在,它是一个相对漫长而稳定的过程。但凡是好书,都是循序渐进的,有一条完成的脉络存在,沿着这条脉络走,有些问题或方法,会像侦探剧一样,随着时间推移着解开谜底。但领悟其中的意思,又必须费脑。所以读书,其实也是大脑的旅行。

感受很深的,其中有一次是读《傅雷家书》。之前对于一些唐诗、音乐的理解总是不得要领。尽管去网上看过很多资料性质的解读,但是还是感觉理论虽然多,能有效吸收的却极少。

后来无意看到《傅雷家书》,才知道,原来它才是学习唐诗和音乐的宝典。《傅雷家书》说白了就是一封书信集。但傅雷的学识广博,艺术修养极高,时不时就在信中给儿子傅聪谈论文学及音乐。这时候的漫谈,顺着书信的时间,渐渐形成一个体系,隐约搭建出一个结构。顺着他的漫谈,能找出很多平常根本不会想到的知识点。

譬如傅雷一次信中谈到,白居易的《琵琶曲》,韵律运用之高妙,是为一绝。白居易在写这篇诗的时候,在韵律选择上,有极大的考究,在写“嘈嘈切切错杂弹,大珠小珠落玉盘”这个部分的时候,已经开始在用字体本身的韵律来进行琵琶的仿声。

这所谓的“韵律仿声”,给了我很大的启示。我此后再读唐诗,特别注意诗的韵律。渐渐就会发现,唐诗有很多有意思的安排。用长韵脚,还是短韵脚,是换韵,还是一韵到底,是仿声韵,还是偷韵。韵的平仄如何调度和搭配。每一种最恰当的用法,会让要表达的内容,显得更有语气感,即便把字拿掉,单纯读韵,都非常的流畅,平衡,和谐。

那么再读现代诗,再去品它的韵,就能发现,真正的好诗,韵律长短搭配,结构精美。在调度上,也有起承转合,也有波澜起伏。尽管押韵不如古诗严格,但暗藏一条脉络。跳着押韵,或者根本不押韵,但是能做到把文字组合,形成一种语气,默念一遍,韵律流畅或不流畅,跟大程度上就是考验一个诗人水准如何的标准之一。

所有有些诗,不用细看,不用分析,但是在字面和韵律上就已经杂乱无章,气息全乱,就已经没有太大读的价值。放眼到所有文字形式,文学是语言美学,在语言上形成不了流畅律动的,其他方面再厉害,都不会成为一流。

读书的好处就是能打入一个作者的知识体系,像是开发矿一样,一直挖掘,然后找到自己觉得珍贵的材料。而手机碎片化的短板是,它像是让你置身在一片树林当中,每一片飘落的叶子都是珍贵的,但是很容易让人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

除了看书,我觉得看系列化的视频,也是不错的学习渠道。要看吐槽,我就一定看老湿的《不吐不快》系列,要看影评,我就一定看龙斌的《龙斌大话电影》系列,看读书,我就一定看梁文道的《一千零一夜》系列。曾经为了了解美术,我每周都盯着陈丹青的《局部》系列。还有很多系类,高晓松的《晓说》、马未都的《嘟嘟》,罗振宇的《罗辑思维》,老梁的《老梁观世界》之类,都会挑着看一些。

系列化的视频也是有结构的,一个主讲人从第一期讲到最后一期,知识是在流动,也是在累积。特别是那种专业程度比较高的视频,总会带出一些外行人所看不到的知识点,于是点越来越多,形成线,线又形成面。

而且看视频最大的好处是不累,一半能放松,一半能学习。有些人虽然书读的不多,却博学非常,很大程度上是在影视类的作品里吸取了很多知识。

尽管读书和视频,都是不错的学习渠道。但是它们终究是有局限性的。不论是读书还是看视频,在选择的时候,我自然而然就会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内容,那么不感兴趣的内容,很多就自然被忽略了。但作为学习来说,专攻一门,拓展八方才是硬道理。只有专攻,没有拓展,很快养分就会枯竭,思维就会僵死。而其他领域的新知识,往往会反哺自己专攻的领域。

我有时候会想,为什么有些又不太读书,又不太看影视作品的人,却厉害得你不得不佩服。他们学习的渠道是什么?

大家都说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。真正读书的人,读的是社会这本大书,无论手上有没有书,心里都有书。就算半个字都不识,照样胸有山川,日月流转。

这种人,才是真正读书的高手。

能成为高手,必定是喜欢学习的。这种人学习的渠道,说来也简单,就是在阅人无数中,不停聊天,不停从聊天的内容中吸取养分。我在做记者的时候,对很多企业家有比较统一的看法,就是绝大部分企业家都特别会问问题。尽管有些学历不高,有些口才不好,话可能说不利索,但问题都很少有白问的。坐下来喝半个小时茶,他能把你懂的,且他想要知获取的东西榨得一干二净,然而走出门后,他迎来下一批的客人,他把你的话吸收重组一下,搞得比你要懂。

这种人有的尽管从来不看书,不上网,但你不能不服他。他和每个人聊一次天,都是在自己原有的知识基础上添砖加瓦,像是盖楼一样,会越盖越高,越盖越大。见的人多了,听的多了,聊的多了,自然就知道的多了。所以对于有些人,学习的渠道不是靠迷茫的探索,而是像练了“北冥神功”一样,把遇见的每个人的精华都吸收过去,然后化为己用。

后来我开始喜欢上聊天这种学习方式。想要从聊天中学到东西,要么你特别会提问,问得有水平,答的人自然就会有水平。问答这种事情,答的一方总是遇强则强,遇弱则弱。所以一流的记者或主持人,水准大部分都体现在问问题上。

但在平常生活里,不是采访,不是主持,经常喋喋不休的问问题,是比较招人烦的一件事儿。是不大可能实现的。你要是看到一个音乐家,不可能老问“贝多芬和巴赫作品之间有什么区别”之类的话。人家肯定不屑跟你多扯。而且很多问题,往往只是概念性的,很难短时间总结出一个答案。问的人没头绪,答的人也无从下手。

但是还有个方法,就是多跟有职业病的人在一起。

所谓的职业病,是有些人不论看待什么东西,都会拿自己职业上的眼光来看待,进而提出自己的观点。有职业病的人,看什么事,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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